伯 紅
伯紅兄給人的印象,從來少言寡語,溫文爾雅,默默無聞地埋頭工作,與世無爭,與人無爭。早年剛到公司沒多久,偶爾的機會幸與閑聊,便談到酒——我這人沒啥文化,更不懂伯紅兄的專業,可憐得只能談酒——伯紅兄說他60度的白酒一次能喝1斤多,跟敬愛的周總理、傳奇的許將軍是一個量級的!頓時使我打心眼里肅然起敬。他接著告訴我,可是第一個春節回家鄉,突然酒量不行了,究其緣由,在公司喝的都是好酒,胃口被吊高了,再回家鄉喝劣質酒不適應了。
十幾年過去,伯紅兄幾無變化,還是那么年輕、文雅,偶有問候機會,不免還是要問酒量,伯紅兄只是淺淺地笑笑“不行了不行了”。
戴 健
戴健兄是我尊為導師的人,經常在我就要犯錯的關鍵時刻“拉兄弟一把”。記得當年還在人教部工作的時候,一次戴兄去簽醫藥費,不巧田潔科長不在,我就熱情地代為草簽,因為正在忙,即不加思索地寫上“請張召舉審批”幾個字遞了過去。須臾,見戴兄站那兒沒走,很奇怪,“還有事么?”戴兄把報銷條遞回來說:“這樣可行?”我接過來一看,乖乖,犯大忌了——直呼其名,用得上電影《甲午風云》中的一句臺詞“這是對上不恭哇!”喲,這怎么辦?“我重填一張吧。”于是我再極其慎重地寫上“請張書記審批”的字樣。也從心底里感激戴兄的提醒和教導,不然可要闖大禍了。
就這樣,在戴兄的每每及時批評和諄諄教導下,我戰戰兢兢總體還算平安地熬過了十幾年。一日,柳總裁突然斷道:“戴健絕對沒請你喝過酒!”——戴兄的為官清廉,柳總裁是掌握得很清楚的。由此我更加榮幸了,還真的有一次,雖然戴兄當時請的是我的上司,但畢竟我還是有幸“叨了艾奇遜的光”。能喝到清官的賜酒,也算是人群中一種鳳毛麟角了。
德 江
德江兄,是我到辦公室工作后的同事,給我最深的映像是“先做人,后做事”。德江做事麻利,喜愛整潔,人脈驕好。我當年調來辦公室,面對諸多歷史沉積的頑癥痼疾,極有針對性地大力倡導過“3J”,即“快捷、整潔、團結”。德江兄應該是這“3J”的標兵和楷模,只是還未及樹立推廣便被淘金者攫去。俱此“3J”早已堪為個性,德江兄更有超出,不拘于此。有一回,鞋類三部的一份快件弄錯了,文生經理大動肝火,負責速遞工作的德江兄不敢怠慢,即刻查詢,原來系鞋類三部自己填寫出錯,德江兄親往解釋,文生經理恍然大悟。至此,德江兄并不告辭,文生經理很是納悶:“你怎么還不走?還有什么事?”德江兄耐心的再解釋道:“是你們自己的錯,卻向我發那么大脾氣,你必須向我道歉。”文生經理先是一愣——從來還沒有哪個搞收發的敢這樣講話,但是直視著德江兄執著的目光,只好無奈地、不無敷衍地說了句“好好好,對不起你,胡德江同志。” 由此我不得不再次想起孫業清老總經常教導輕工人的處事態度“不卑不亢”。
七八年過去了,德江兄也早已七變八換地成為一名業務員了,只是估計他的“3J”不會變的,“不卑不亢”不會變的。
鐘 玉
鐘玉兄,又一位默默無聞埋頭工作的人物——好奇怪哦,怎么這類人物都集中到財務部去了呢?像伯紅兄、王浩兄、榮順兄、明紅兄、羿同兄……等等,怪不得健峰兄那么優秀呢,強兵手上無弱將么!熟悉鐘玉兄不是在財務部,而是在辦公室,那時鐘玉兄打字,用的是四通機。碰巧當年辦公室回靜文主任“1分鐘”教會我打字了,許多不懂的問題就只有請教鐘老師了——那時候我是不敢戲稱她“鐘玉兄”的。鐘玉兄做起事來手爪子極快,效率極高,一個人抵上幾個人忙,而且認真、踏實,任勞任怨。后來熟悉了,稍有不到的地方,我一急會對她大吼大叫,并不顧及師道尊嚴。使我映像很深的是,不論你怎樣發火,鐘玉兄都會側著臉把下頦往前一伸,兩眼無神,任憑風浪起,穩坐釣魚臺,用一種無動于衷的沉靜使發火人安靜下來。
鐘玉兄離開辦公室十年了,她把每天早上打掃衛生的優良習慣像程序一樣輸給了小倩兄,一直延續到現在,唯有的區別只是鐘玉兄在上班前打掃衛生,小倩兄在上班后打掃……
(劉潤華供稿)